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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決定離婚(首訂求支持)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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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往林一夏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林一夏感受到江痕的嘴唇印在自己額頭上的溫度,心裏輕輕一顫,她擡起眼看著江痕。

江痕被那雙仿佛清晨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般的眸子看的心裏一動,忍不住湊到林一夏的唇上狠狠的吻住。

林一夏楞了楞,而後沒什麽猶豫,雙手勾上江痕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她也好想和江痕接吻呢!

江痕勾著林一夏的舌頭用力吮吸,將她抵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吻,舌交纏,相濡以沫。

江痕覺得不夠,他死死的抱著林一夏,一遍一遍的親著她,沿著她的脖頸啃咬,用他的吻痕蓋住那些受傷的痕跡。

過度的激吻,讓兩人分開時都急速的喘著氣,而江痕拂過林一夏耳邊的氣息都灼熱的要把她燙傷了。

江痕維持著環抱的姿勢不放手,林一夏的臉悄悄的紅到了耳根子那。

兩人都沒敢再繼續親熱,因為林媽媽和林奶奶有可能隨時會回來。

林一夏吸了吸鼻子,半響,開口:“江痕,我家裏出事了。我爸在外有別的女人了。”

江痕能感覺到林一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輕顫了一下。

他忍不住加緊摟住她的手,說:“夏夏,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林一夏的眼皮眨了幾眨,許久才答道:“我一直以為我有一個天底下最好的爸爸,我爸爸特別疼我,以前小時候他總喜歡讓我坐在他脖子上騎大馬,我想玩秋千,他就花大半天時間給我做一個秋千,我想吃麥芽糖,他坐了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去縣城裏給我買,有一次夜裏我發高燒,他背著我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夜路去找醫生……我想要什麽,他都無條件的滿足我,每次回家都會給我帶禮物,他說我是他的小公主,你說這麽好的爸爸,為什麽突然就不要我了呢?是不是因為,我太貪心了?要求的太多了?”

最後一句話落寞的讓江痕心臟抽疼,他又緊了緊摟著林一夏的手。

林一夏苦笑:“昨天我忽然就覺得這世界好大,可我自己像一片沒有根的樹葉。”

江痕握住林一夏的手,說:“夏夏,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林一夏彎起嘴角笑了。

是啊,就算爸爸不要她了,可是還有江痕呢,還有媽媽,還有奶奶,還有很多疼她的人呢,這麽一想,她覺得心裏好受多了。

江痕看著林一夏,認真道:“夏夏,你記住,無論什麽時候,都有我,我會陪著你,去看世上很多你沒見過的風景,我們一起去感受新鮮的生活。”

林一夏擡眼看著江痕,微笑道:“好,我記住了。”

只要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壓在頭頂上的烏雲終於消散了,林一夏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她看著身邊的江痕,心頭不斷的往外冒著甜蜜和快樂,江痕真是太好了!好的她都舍不得撒手了,只想一直這麽抱著他。

江痕當天就去了趟縣城找吳唯,問吳唯認不認識一個叫章文勝的人,恰巧,吳唯還真認識,他不知道章文勝是章文芳的弟弟,卻知道章文勝是東至縣城街上出了名的混混,以前還來吳唯爸爸的菜攤子上收過保護費呢,不過自從鄭景博的爸爸出面之後,那些大大小小的混混再也沒有來過。

江痕說:“那好,等天晚一點,我們去找他。”

吳唯一臉詫異的問:“找他幹嘛?”

江痕吐出四個字,“打他一頓!”

吳唯的嘴巴驚得半天都沒合上。

江痕雖然覺得把人打一頓這事挺不成熟的,可是他就是想打,為了林一夏,他根本不需要成熟,再說了,這只是第一步,打章文勝一頓熱熱身,先收點利息。

江痕看吳唯一臉驚詫、不可思議的表情,微微的挑了挑眉,“怎麽?怕惹事?”

“兄弟,瞧你說的,把我當什麽人了!”吳唯捋起衣袖,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奶奶的,我早就看章文勝那個癟三不順眼了,今兒個總算可以如願了。”

江痕問:“早看他不順眼怎麽不教訓他?”

吳唯討好的笑了笑,“這不是有你這個打架能手在嗎?我一個人不頂事,你在我放一百個心。”頓了頓,吳唯“嘿嘿!”一笑,說:“你這身手在哪學的?能不能教教我?我想拜你為師。”

江痕腦海裏浮現出林一夏雙頰微紅的說:“我就覺得你給我一個人當老師挺好的。”的場景,不由彎起嘴角笑了笑。

吳唯看著江痕笑,嘴巴張的更大了,他一副看到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神情,“你竟然笑了,太不可思議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江痕淡淡德瞥了眼吳唯,沒有說話。

吳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又接著問:“兄弟,能教我打架嗎?”

江痕吐出兩個字,“不能!”

“為什麽?”

江痕說:“因為我只能是她一個人的老師。”

吳唯:“……”

好幾秒鐘之後,吳唯才反應過來,“她是誰啊?”

不過,江痕顯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章文勝平常都去哪些地方?”

吳唯先以找人的名義去了一趟章文勝經常去的那家KTV,確定章文勝確實在那之後,便屁顛屁顛的把消息匯報給江痕,江痕坐在那家KTV對面靠窗的位置,這個位置很好,可以看到KTV的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江痕問:“他平時什麽時間離開?”

吳唯一臉得意的說:“這個我知道,我和裏面的保安都混熟了,男人嘛,一根煙的交情,章文勝那個癟三都是十點多離開,因為他那個當小三的姐姐對他管的很嚴,不準他夜不歸宿。我呸,真不愧是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看著江痕看不出神色的臉,吳唯小心翼翼的問:“昨天又有人來我們學校大鬧了一場,是你媽媽和你奶奶吧?”

江痕擡眼看了眼吳唯。

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吳唯說:“昨天我也跑去看了,看到你媽媽了,你媽媽長的挺漂亮的啊,就是不怎麽會打扮,要是打扮起來肯定比章文芳強,你爸爸到底怎麽想的啊?竟然為了章文芳那個爛貨不要你媽,也忒沒眼光了!”

吳唯接著道:“你奶奶好彪悍啊,連吼帶罵的,把章文芳嚇的和龜孫子似的,躲在辦公室不敢出來。章文芳這次名聲算是徹底的臭了,聽說校長發了好大的火,劈頭蓋臉一頓罵,把章文芳給罵哭了,而且章文芳的課全都給停了。”說到這,吳唯一臉的解氣,不知想起什麽,他又一臉憤憤然,“要我說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就應該被開除,還教書?也不怕教出一堆小三來。”

江痕心下了然,看來昨天林媽媽和林奶奶來學校找章文芳鬧了,在自己離開的這三天裏,發生了很多事,而林家的矛盾也在迅速的激化。

江痕問:“這件事昨天很多人都看到了?”

“可不是嘛!”吳唯說:“全校的學生都圍在那看,要不是教導主任把我們哄走,我還舍不得走呢!”

江痕垂著眼想了想,而後在吳唯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吳唯聽了連連點頭,拍了一下大腿道:“這個主意真好啊,只要家長組團去鬧,章文芳在我們學校肯定待不住。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校長最喜歡把我們學校和縣城二中、縣城三比了,每年招生可著勁兒吹我們學校有多麽多麽好,師資力量有多麽多麽強,要是家長一生氣,把學生都轉到縣城二中、縣城三中去,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江痕冷著臉沒有說話。

既然昨天那麽多學生看到了,就算學校的領導明令告誡不許傳,但並不是每個學生都那麽聽話,肯定會有學生把學校裏發生的見聞拿回家去說。

吳唯的爸爸在菜市場賣菜,菜市場最容易聚集八卦的地方之一,吳唯只要‘一不小心’把章文芳的事散播出去,相信很多去菜市場買菜的家長都會知道這事,一傳十,十傳百,相信很快整個東至縣城就會知道章文芳的醜事。

而且他相信,這些家長,尤其是女性家長,最憎恨的估計就是小三了,讓一個小三教自己的孩子,怕是哪個做家長的都無法忍受的吧!

既然昭潭中學的校長一直猶豫不決,那他就推一把,他相信昭潭中學的校長不至於那麽蠢,他應該會明白是學生重要還是一個師德敗壞根本不配為人師的人重要。

畢竟,這可關乎著昭潭以後的招生和命運。

沒有學生來上學的學校,只是一座空學校!

他不僅讓章文芳在昭潭中學待不下去,他還要她背負著小三的罪名在全國任何一所學校都待不下去。

九點五十分的時候,江痕站在KTV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裏,這裏沒有路燈,黑漆漆的,可是這條巷子,卻是章文勝回家的必經路。

這個時候的江痕,像個初墜情網的毛頭小子,為了意中人,掃除一切牛鬼蛇神。

吳唯蹲在KTV門口,明面上是陪著門口的保安聊天,實則在關註著章文勝什麽時候出來。

十點二十分的時候,章文勝和另外幾個同樣喝的醉醺醺的小混混從KTV出來,章文勝喝的有些多,走路東倒西歪的。

偏偏他還自詡為情聖,嘴巴裏大聲唱著,“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

吳唯一看到章文勝,便起身拍拍屁股和那個保安道別。而後跑到江痕所在的巷子裏,朝江痕做了個手勢。

江痕看到站在幾米外的角落裏,背靠墻,聞言點了點頭。

章文勝和另外幾個小混混從前面的岔路口分開了,正一個人搖搖晃晃的朝巷子裏走來,因為巷子裏太暗,不小心踩到了一堆狗屎,章文勝“操!”了一聲,大著舌頭罵罵咧咧,“哪條不長眼的臭狗,哪天被老子逮到了,老子捅死你,捅了燉肉吃,媽的,狗肉香啊,香……”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背後一腳踹翻在地,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被人用麻袋套住腦袋,緊接著又挨了幾腳踹,章文勝本來就是個花架子,平日裏只會仗勢欺人,這會兒又喝多了酒,只有被打的份。

章文勝被打的“哎喲哎喲!”的叫喚,吳唯怕把人引來了,趕緊找到章文勝的嘴巴,“啪啪!”使勁的扇,邊扇邊故意粗著嗓子說:“我讓你狗仗人勢,你不是要燉狗肉麽,我今兒個就把你給燉了!”

這是江痕事先和他打好招呼的,要掩飾自己的聲音,要不然被人聽出來會有麻煩。

這話嚇的章文勝連連告饒,可是嘴巴都被扇腫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江痕也不動手,打這種人他怕臟了自己的手,直接拿腳踹,專挑腰腹怕疼的地方踹。

有好幾下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章文勝疼得暈了過去,江痕眉頭都不皺一下,接著踹。

結結實實揍了章文勝一頓,吳唯看著像挺屍般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的章文勝,有些後怕的問:“會不會死人啊?”

畢竟才十幾歲的男孩子,沒經歷過什麽事,打人的時候打的挺痛快,可還是怕出人命,在他的概念裏,出人命可是要坐牢的。

江痕說:“不會。”

不會死人,頂多殘費,下半輩子別想站起來了。

江痕只是說了兩個字,可就只是兩個字,也讓吳唯安心了不少。

在吳唯的心裏,江痕就是有這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江痕讓吳唯站在巷子口尖著嗓子叫了一聲,“救命啊!”在成功引來不遠處的人的註意的時候,兩人迅速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

要是讓章文勝就這麽著在巷子裏躺上一夜,保不齊真會出事,為了不讓吳唯背上心裏陰影,江痕只能引來人發現章文勝。

而且在江痕看來,生不如死遠比讓他死了更能起到懲罰的作用。

當天晚上,吃完晚飯,林媽媽到房間陪林一夏說話,看女兒情緒平覆了不少,她也稍稍放下心來。

她希望女兒能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長大,不希望女兒為這事鉆牛角尖。

可是林媽媽不知道的是,林一夏之所以情緒恢覆的那麽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江痕回來了。

林媽媽先幫女兒擦了擦藥,問她疼不疼,林一夏搖了搖頭,“不疼了,媽,你別擔心。”

林媽媽欣慰的一笑,她將藥膏收拾起來,說:“夏夏,媽媽有話和你說。”

林一夏楞了楞,她心裏知道媽媽要和她說什麽,其實說心裏話,她到現在都接受不了爸爸出軌的這個事實,可是不接受又能怎麽樣呢,爸爸不再愛她了,爸爸不要這個家了。

自己受傷這幾天,爸爸沒回來看過自己,也沒關心過自己一句,反而為了那個女人和媽媽吵架,這樣的爸爸,要了幹嘛呢?

想到這,林一夏吸了吸鼻子,她說:“好,媽,你說吧,我聽著。”

林媽媽坐在床邊上,拉著女兒的手,然後緩緩說道:“夏夏,你想好了,你是不是讚成我和你爸離婚?”

對於大多數家庭來說,婚姻都並不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而是整個家庭的事。他們有孩子,他們的決定要為了孩子的將來負責,生長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的孩子,對孩子的身心都有很大的影響。

電視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有的孩子因為父母離婚,思想偏激,做違法犯罪的事,走上一條不歸路。

所以不少夫妻雖然沒了感情,但為了孩子,卻依然選擇要維系這個家庭。

林媽媽顧慮很多,首先顧慮的就是女兒,她怕女兒受到影響。所以之前,她很努力的想要維系這個家庭。

可是女兒被打這件事,讓她明白了,一味的妥協忍讓只會傷害女兒。

她低聲下氣的求過林峻,可是林峻並不顧十幾年的情分,也根本不顧女兒,不會因為她的妥協而回到這個家裏,甚至變本加厲地來傷害她們母女,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堅持下去還有什麽意義了。

所以她問女兒一句,只要她女兒支持她離婚,那麽她就不再堅持了。

到了這個地步,林媽媽反而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了,林峻對她的態度,對女兒的態度,實在讓她太寒心了。

林一夏也沒想到媽媽會這麽快就決定離婚,她楞了一下,才說道:“我讚成你和他離婚。”

只是他,不是爸爸。

那個人不是她的爸爸。

她的爸爸一直很愛很疼她,這個只會欺負她和媽媽的人不是爸爸。

女兒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林媽媽竟覺得心裏很平靜,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段時間她背負的太多,終於能喘一口氣了。

她點了點頭,伸手把女兒頭頂上翹起的頭發按下去,“其他倒沒什麽,媽媽只是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你,媽媽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樣開心快樂,你明白嗎?”

林一夏一聽這話,鼻子一酸,差點落淚,爸爸雖然不愛她了,可是還有這麽愛她的媽媽。

她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媽媽。

林一夏伸出手抱住林媽媽,將腦袋擱在林媽媽的肩膀上,說:“媽,我知道,我不會不開心的,你選擇離婚是對的,那樣的人沒必要委屈自己,我都這麽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會努力學習,考上大學,以後我掙很多的錢給你花,讓你住別墅,帶你坐飛機環游世界。”

林媽媽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又低聲哭了起來。

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變心就變心了呢,好好的一個家怎麽說散就散了呢!

這是為什麽?

林一夏抱著媽媽輕聲安慰著,最後林一夏索性讓林媽媽睡在她的床上,母女倆又說了一個晚上的話,後來一直等到林媽媽睡著了,林一夏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雖然安慰媽媽說,支持她離婚,可是林一夏高興不起來,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她以後就真的沒有爸爸了!

一想到這,林一夏又忍不住想哭,這兩天她掉的眼淚真的比她之前的十四年掉的還要多。

還好,還有媽媽,還好,還有奶奶,還好,還有江痕。

還好這些愛自己人都在。

林媽媽雖同意離婚,可離婚不是一兩句的事兒,離婚所涉及的財產分割,以及子女撫養,帶來一系列繁瑣的問題。

再者,除了這些問題,還有人為的阻礙,林峻自從上次回家鬧了一場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林媽媽打他的呼機,也一概沒有等到林峻回電話,林媽媽想去一趟縣城找林峻,可是最近單位有些忙,脫不了身,不得已,只能等閑下來抽時間過去。

除了林峻的躲避,林奶奶也是堅決不同意林媽媽和林峻離婚,她甚至為了這事不吃飯,而不吃飯的後果就是林奶奶生病了,到醫院打了好幾瓶吊水才稍稍好些,林媽媽又要上班又要照顧林奶奶,所以和林峻離婚的事只能一拖再拖。

在家休養了一個星期之後,林一夏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在她強烈要求下,終於開始去學校上學了。

現在是初三,最關鍵的時期,林一夏不允許自己落那麽多課程。

這個時候,林一夏又再次認識到有江痕的好處,又當老師又當司機的,不但給自己補習那些落下的課程,還每天騎著自行車載著自己上學放學。

當然,不管是老師還是司機,江痕都是自己專屬的。

想到這麽好這麽帥的江痕屬於自己,林一夏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看到臉上同樣帶著傷的尹虹,林一夏感覺特別的愧疚,她知道,尹虹是受了自己的牽連,因為自己才會被那些人打。

尹虹卻大大咧咧的一副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她伸出手摟住林一夏的脖子,湊到她耳邊說:“一夏,我和你說啊,打我們的那個臉上長了一臉青春嘎巴豆的人找到了,他不知道被誰揍的進醫院了。聽說身上骨頭斷了好多根,上半身幾乎癱瘓了,要在床上躺一輩子了,嘖嘖,真是惡人有惡報啊!”

林一夏一臉驚詫,“真的假的?”

尹虹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然真的啦,民警局的人打電話和我爸說的,千真萬確!”

林一夏楞了楞,而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笑了幾聲之後,她捂住嘴巴,前後左右看了看,“人都殘廢了我這太幸災樂禍不太好吧?”

尹虹翻了翻眼皮子,“有什麽不好的?這就是報應啊!老天爺給他的報應,哈哈哈……”

林一夏一想也是,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就是,我就笑,那人活該!誰讓他打我們。”

於是,林一夏和尹虹兩個人像兩個神經病似的對著笑了半天,停頓了幾秒又接著笑,笑笑停停,停停笑笑,笑的班級裏的其他同學頻頻側目。

心想:這兩人不是被打傻了吧!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笑的出來。

中考是人生的第一道坎,所以苦逼的莘莘學子們就像殺人游戲的參賽者,闖過一關還有一關,而只有努力活著才能看得見最後艱難的勝利。

林一夏覺得這段時間自己都已經在題海裏徜徉到麻木了,而唯一的樂趣,就是能和江痕時常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了。

想到這,林一夏瞬間又鬥志滿滿了。

為了能和江痕考同一個學校,她必須得拼啊。

課間時候,江痕被班主任齊磊叫到了辦公室,尹虹走到林一夏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一夏,上廁所去不?”

林一夏放下手中的筆,說:“走,剛好我憋的慌。”

於是,兩人便手拉著手一起去衛生間。

兩人走過公告欄,眼尖的尹虹看那圍了一大圈人,她叫道:“走,看看去,有大紅榜!”

勝利中學白榜一般都是用來張貼處分和檢討之類的,相對的,紅榜自然就是喜事了,林一夏和尹虹忍不住都擠了過去看熱鬧。

“全國初中化學競賽,這不是前段時間,你男……不是,那個江痕參加的那個嗎?”尹虹轉過頭問林一夏,舌頭打了好幾個轉,終於沒將你男朋友幾個字說出來。

林一夏卻沒註意這些,她昂著脖子朝得獎人名單看去,一看到最上面江痕的名字,她開心的跳了起來。

“是江痕啊,他得了一等獎啊,哇,太好了,我就知道,他是最厲害的!啊啊啊!我好開心呀!”

尹虹看林一夏樂的那個傻樣,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和江痕之間的關系似的,她趕緊用力咳嗽,暗示她註意點形象,別搞得好像得了一等獎是她似的。

林一夏住了嘴。

旁邊的同學這才從她身上收回了目光。

有幾個女生看著紅榜討論,“一等獎啊,又是江痕,他真的很厲害呢!”

“是啊,全國那麽多中學呢,金獎不過一個。”

“我們老師都說江痕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別說清華北大了,將來就是出國也沒問題呢!”

“這麽牛逼啊!”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他不僅學習成績好,長的也很好啊。”

“嘻嘻,你看上江痕了嗎?”

“是又怎麽樣,我就不相信你對江痕不動心!”

“動心又能怎麽樣?他看不上我們啊!”

“……”

林一夏和尹虹聽著一邊的學生嘰嘰喳喳的談論著,大部分都在說江痕這樣優秀,根本不給其他人活路,什麽好處都被他占去了,大家趁早洗洗睡吧。

還有人疑惑的說江痕和他們班一個叫什麽夏的女生走的很近,經常給那女生補課不說,每天上學放學都騎自行車載著她,不知道這個女生什麽來歷,什麽長相,怎麽就突然的吸引住了江痕?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尹虹一見情況不對,趕緊拉著林一夏走了,走出好遠,林一夏靠在墻壁上,一臉激動道:“江痕真的好棒啊,我好開心呀,我覺得我今晚肯定開心的要睡不著覺了。”

尹虹:“……”

林一夏喜道:“不行,我一定要替他慶祝慶祝。”

尹虹無語的看了眼林一夏。

林一夏還在那裏興奮不已,道:“你說我請他吃飯怎麽樣?我看到前進街那邊新開了一家麻辣燙店,現在正做活動呢,買五毛送五毛,僅限今天一天,今天要不去就過期了。”

尹虹:“……”

林一夏不知道想起什麽,一臉憤憤然道:“這些人好八卦啊,竟然在背後討論我和江痕,這是在侵犯我們的*!”

尹虹問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和江痕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林一夏的臉紅到了耳根子那,偏偏她故作一臉正氣道:“這是我的*,拜托你別學那些人這麽八卦好嗎。”

尹虹嘆了口氣:“唉!”

林一夏問:“你嘆個什麽氣啊?”

尹虹說:“我也好想有男朋友,我也好想嘗嘗接吻到底什麽味道!”

林一夏:“……”

尹虹湊到林一夏耳邊問:“能和我說說,接吻到底什麽味道嗎?”

林一夏紅著臉背過身去,“其實,也沒什麽味道啦!”

尹虹拉著林一夏的手直搖晃,“一夏,說說,說說啊!”

林一夏被尹虹纏的有些受不了,只得小聲道:“我形容不出來,就是感覺很好,說不出的那種好。”

尹虹的肚子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她尷尬的朝林一夏笑了笑,“餓了。”

林一夏暴怒道:“我說江痕嘴唇味道好,你肚子叫個什麽勁?叫也沒用,他是我的!”

尹虹忙道:“我是真餓了,誰讓你剛才說要吃麻辣燙的。”

林一夏一聽麻辣楊,雙眼裏充滿期待,道:“我都好久沒吃過麻辣燙了,毛肚豆皮海帶頭,香菇魚丸血豆腐,啊,好開心呀!晚上就和江痕一起去吃。不行了,不能想了,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尹虹:“……”

江痕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林一夏正趴在桌子前做習題,聽到他回來了立馬擡起眼開心道:“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一瞬間,一種說不出的溫暖湧上江痕的心頭,無限柔情都在胸口激蕩,他不過才離開了十幾分鐘,他的夏夏就這麽想他了。

江痕看著林一夏,輕聲道:“嗯,你……”

林一夏滿臉興奮道:“我今天看到公告欄了,我看到你的名字了,是一等獎!”

江痕看著林一夏那雙猶如夏天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般的雙眼,勾起唇角,“嗯!”了一聲,林一夏眼中的高興和近乎崇拜的表情讓他覺得內心有一股說不出的自豪,覺得自己沒有白去參加這次化學競賽。

林一夏捧著臉說:“江痕,你真的好厲害啊,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一等獎啊,有一千塊錢啊,我想想都覺得興奮。”

江痕的臉色有些古怪。

林一夏卻沒註意到,接著道:“一千塊錢可以買好多東西啊,可以吃好多頓麻辣燙了,為了慶祝你得了一等獎,咱們下自習去吃麻辣燙吧。”

江痕挑了挑眉,“你請我吃麻辣燙?”

林一夏訕訕道:“我請客是沒問題的,關鍵是我沒錢,你先墊著,等我以後有錢了我就還你。”

江痕:“……想吃什麽都行,不用還。”

江痕想說的是,我不要你還錢,你把整個人給我就行了。

要不說顧忌著這是在教室,林一夏真想沖過去抱江痕,江痕怎麽就那麽好呢。

林一夏抿著嘴巴笑了一會兒,又說:“你那一千塊錢什麽時候拿到手啊?”

江痕說:“估計半個月左右吧。”

以往每次大大小小的競賽都是這樣,先出來成績,獎品獎金都是半個月到一個月之後才下來。

林一夏說:“你拿到手了先別急著存,給我摸摸。”

江痕:“……”

林一夏問道:“一千塊錢好摸嗎?應該特別軟吧?”

江痕:“……”

林一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嘿嘿,我就是好奇,我沒摸過一千塊錢,我覺得一千塊錢疊在一起應該會很厚,摸起來應該會很爽。”

江痕:“……”

周六,江痕還是照例在林一夏家給林一夏補課。

昨天和吳唯通了電話,章文勝到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醫生鑒定的結果就是章文勝終生殘疾,恐怕要在床上度過下半輩子,章文芳哭的差點斷了氣兒,章家是在離東至縣城還有五十多裏地的一個小農村裏,章文勝是家裏唯一的獨子,也是老來子,自然是寶貝的緊,可是現在這根獨苗卻殘廢了,章家在這一代等於說就絕後了,章文芳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從老家趕到了縣城的醫院裏,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都不能的兒子,章文芳的母親哭的三裏外都能聽得到,邊哭邊罵章文芳,怪章文芳這個當姐姐的沒有照顧好弟弟,章文芳的父親也一臉怨恨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她是掃把星,章文芳有苦無處說,便又跑到林峻那哭訴。

章文勝在醫院裏住著,每天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章文芳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根本拿不出什麽錢,全靠章文芳以前的積蓄支撐著,章文芳現在又被學校停了課,原本校長說好過一段時間讓她回去上課的,可沒想到學生的家長突然來學校裏鬧,讓校長必須開除章文芳這個道德敗壞的小三,要不然就讓自己的孩子轉學。校長無法,只得和章文芳說,讓她另謀高就。

章文芳在短短時間內,受了雙重打擊,工作沒了,弟弟又殘廢了,眼看著身上的積蓄越來越少了,不得已,她只有找林峻拿錢,林峻工作這麽些年,每個月會將工資的一半寄回家裏,剩下一半留在身上,所以他身上還是有些錢的,他也知道章文芳的情況,雖然對章文芳的弟弟章文勝並無好感,也對章文勝打自己女兒一事耿耿於懷,但是架不住章文芳的哭哭啼啼外加床上獻媚,所以倒也心甘情願的拿錢給章文芳。

林峻和章文芳是彼此的初戀,他們是高中同學,那個時候,章文芳是他們村為數不多的考上東至縣城高中的學生之一,因為她家離東至縣城太遠,不得不借宿在她縣城的小姨家,林峻那個時候也考入了縣城的東流高中,兩人分在同一個班級,很巧的是,兩人坐在前後桌。

那個時候,林峻家裏窮,林爺爺林奶奶那個時候又偏愛小兒子林屹,所以林峻的日子過得相當的苦,幾乎每餐都是鹹菜饅頭,正在長身體的林峻面黃肌瘦的,卻仍掩飾不了他外表的俊俏,學校裏很多女孩子都向林峻明裏暗裏的示好,林峻都視而不見,他那個時候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考上大學,出人頭地。

章文芳家裏也窮,不過她小姨對她不錯,每天都做好了飯讓她帶著去學校吃,她第一眼看到林峻就喜歡上林峻了,覺得林峻不僅比自己村裏的那些男孩子長的好,成績還那麽好。看到林峻每頓吃鹹菜饅頭很是心疼,便偷偷的把自己的飯菜分了一半放進林峻的課桌裏,她知道林峻骨子裏很傲,要是直接給他他肯定不要,林峻第一次發現課桌裏的飯菜以及章文芳羞紅的臉時,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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